第3章 立足

回到妓院二楼的卧室，伊莲娜打开那封来自图安城的信件，上面只有一句话，雄鹰，早年去过帝都的伊莲娜额头冒出冷汗，将信纸在蜡烛上点燃，之后便一动不动，像是在下着某种决定。

商人皮克回到落脚点，叫来副手吩咐了几句。

肥胖臃肿的奥尔开口说道：“听说南方来了个新领主，有谁知道他的底细？”

弗里克不以为意道：“管他什么底细，我是个佣兵，谁给的钱多，我就帮谁做事。”

特拉维也开口了。

“正好要他补上五年的巡逻费。”

乔瑟·罗恩大声说道：“我可不管他是谁，管到老子头上，老子就砍死他！”

道路上，两名骑兵疾驰而过，荒芜的田地里只有随风飘舞的杂草像是在欢迎客人远道而来。

赫塔城常住人口在三千人左右，原住民不到一千人。

这里混杂着佣兵、逃犯、商贩，帝国法令在这里基本无效。

上一任领主还要追溯到五年前，上任后一个月便狼狈离去。

根据帝国财政部的资料，这五年赫塔城收到的税收只有两枚银币，帝国军部算过一笔账，出兵镇压赫塔城大约需要花费三千枚金币，而回报是零，因此也就放任不管，只要赫塔城不发生叛乱。

一旁的弟弟乔尼·罗恩双手环抱，一言不发，默认了哥哥的说法。

商人皮克自始至终都未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场唯一的女人伊莲娜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都没听众人在说什么，奥尔询问道：“伊莲娜，你的消息最灵通，这次来的是什么人？”

回过神来的伊莲娜露出标志性笑容，她扭了扭细腰，边抛媚眼边说道：“我哪有各位厉害，我就是个开妓院的可怜货，我去哪里知道新领主是什么人，只听说是南边来的。”

众人都留着心眼，自然也没商量出个对策，只好就此散去，各自为战，而除了皮克和伊莲娜通过自己的渠道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之外，其余人都觉得与以往的领主一样，逼一逼、吓一吓自然就解决了，赫塔城还是他们的天下。

两名骑兵进了城，按照哈迪斯的吩咐，将领主任命文书展示，并且告知全城，领主即将入城，但城里的人像是瞎子和聋子，没有任何反应，两名骑兵回到城门口等候。

半个标准时后，赫塔城一座民宅，这里是奴隶商人奥尔的一处落脚点。

此时围坐着奴隶商人奥尔、佣兵头子弗里克、商人皮克、民兵队长特拉维、大盗罗恩兄弟、妓院老板伊莲娜。

他们就是赫塔城真正的统治者，奥尔手下有一支一百多人的捕奴队，弗里克则是四十多个佣兵的头头，皮克有自己的护卫队，特拉维手下有三十个受过训练的民兵，罗恩兄弟身边围绕着十几个亡命之徒，伊莲娜的靠山是图安城的大人物。

还有一个人没来，金币酒馆的老板瓦乌姆，他是原住民的代表，平日里与在场众人交际不多，双方总体保持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