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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慢慢下去。”

“真的？”

“嗯。”

郗麟灵将信将疑地由着白螣揽住她的腰，没有再给她多啰嗦一句的时间，白螣已经揽着她一跃而起，吓得她赶忙转身搂住白螣的脖子，还不敢闭眼睛，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瞪着眼睛看了两秒钟，郗麟灵松了口气，白螣还是比羽思禅靠谱一点，说慢慢下还真就慢慢下，她们浮在空中，缓慢地下降。她能看到远处的风景，那些山外面的风景随着她们的下降缓缓被眼前的山峦挡住，变成景色萧条的崖壁。

蛇妖白螣

“嗯？哦……啊，我去过。”白螣没好意思说她住在螣山上, 其实就是郗氏一族的族神。她总觉得她现在这副样子, 在一直把她当成保护神供奉了她千年的郗氏一族面前很丢面子, 她知道郗氏一族对自己的族神有多崇拜, 很怕郗麟灵和郗郝月会对她失望。

“哦。”郗麟灵完全没有怀疑这个说法, 风轻云淡地应下后就不再追问了。

旁边的羽思禅看白螣的反应就知道，那螣山大概就是她隐世而居的地方, 之所以叫螣山, 大概缘由来自于螣蛇。当年螣蛇重伤坠落人间不知去向，想必就是落在了现在的螣山附近，跟那里的居民有了牵扯，居民为纪念神兽, 才将那山命名为螣山, 这种事情在人间界很常见。

只不过让人疑惑的是她为什么会不知道螣山的存在，按照这个推理，那山被叫作螣山的时间应该有数千年了，如果是近期改的名那还能说得过去，可是数千年前就有这叫法, 她不太可能不知道。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她决定一会儿避开郗郝月和郗麟灵去向白螣打探打探具体情况。

郗麟灵搂着白螣的脖子不敢撒手，身子不自觉卷曲，就算她没有感觉到失重感，但浮在高空的不安还是让她不敢松懈。不知何时，白螣原本揽着她腰的手挪到了背上，像是在安抚她，另一手托着她臀部，托住她卷起的身子，她闻到白螣身上像是带着一丝檀香味的好闻味道，感觉到白螣平稳的呼吸。两个人拥抱的踏实感让她渐渐放松下来，她沉入被白螣拥抱的美妙感觉里，不再害怕浮在空中的处境。

郗麟灵很享受拥抱的感觉，可是享受也是要分场合的，比如此刻她们正浮在二十来米的高空中，就是一个不该太过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情况，看着周围已经完全不动的景色，她忍不住问白螣：“怎么不动了？我们还没到底呢。”

白螣语气很平静：“你说要慢慢下的。”

几个人在山脚边走了约一个多小时后开始爬山，羽思禅说要从半山腰的地方才能下到悬崖，从山脚下是没办法直接过去的，这也正是她选了这个地方的原因，一般人进不到崖底，能杜绝普通人的进入。

又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爬到半山腰，走到了算是悬崖入口的地方，羽思禅一声招呼都不打，抱住郗郝月纵身一跳，直接往崖底落去，吓得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郗郝月尖叫声响彻山谷，惊得鸟兽四散。

郗麟灵见了这一幕，惊恐地望向身旁已经朝她伸过手来的白螣，她敢肯定，白螣一定会效仿羽思禅，也给她来一个自由落体。“等一下”她退后两步，躲开白螣伸过来的手，颤抖着声音问：“你要干什么？”

“下去啊。”

“我不要像刚刚那样，会吓出心脏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