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羽思禅喝着酒跟萤火聊天：“你说的那些闯进你地盘的外族人怎么没动静了吗？我都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结果一个都没来，太让人扫兴了。”

萤火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站在身后随身伺候的侍婢立刻给她满上。“本来以为蜂涌而至的会是各路妖魔鬼怪，我和白泽大人一样，都做好要打架的准备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一群道士，别说那些消息迟了没赶上第一波的，就是已经入了城潜伏在四周的都四散奔逃了，自己小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元神啊。”

“哦，敢情是这般道士帮我们清了路？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他们。”

萤火对羽思禅不为所动的样子深表担忧：“白泽大人可真是好心境，来的可是道士，您真的一点不担心吗？”

“我跟道士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要说现今这世上没几个道行高深的道士，就是真来了，也不过就是打一架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白泽游走世间数千年，累了，不想再走了，若是这场架打输了，也不过就是一死，打赢了，我从此安泰，有什么不好？”羽思禅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的话，让一桌子人都没了言语，她虽然说得轻松，可话语间的决然显而易见，那道理也明明白白，谁再多说一句都显得多余。

蛇妖白螣

“什么包饺子？”郗郝月吃着小菜不解地问羽思禅, 眼神却一直瞟着萤火，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啊，还真是美艳绝伦，她相信任何一个看过眼前这只真狐狸精的人, 都绝不会再用狐狸精这个词来骂人, 那简直是对狐狸精的污辱。

羽思禅给自己和萤火都倒上酒, 漫不经心道：“没什么，有几个跟屁虫跟了我们一路。”

郗麟灵被羽思禅一句话惊得刚吃进嘴里的菜都要喷出来了, 有人跟了她们一路？是冲她来的吗？她惊恐地望向白螣求证, 白螣看她一眼, 和羽思禅一样, 表现得十分淡然：“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那是人？”

但有些人，就是爱说多余的话，比如白螣。“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如果真的打不过，我们就跑。”

“嗯，大概是道士吧。”

“道士？”郗麟灵顿时想起之前遇到过的那个和尚, 她总觉得和尚和道士之类专门降妖伏魔的人对现在的她们来说肯定比妖怪还棘手，尤其是之前听羽思禅说过这些道士会杀妖，她更觉得她们对上妖怪都比对上道士要好。一来羽思禅本身就被道士追杀着，二来她有被超度的危险, 三来她总觉得道士是人, 真要打死或者打伤对白螣她们来说会很不好。她有些担心地问白螣：“不要紧吗？”

“不知道。”白螣漠不关心地把问题甩给羽思禅：“你问羽思禅, 她跟道士打交道比较多。”

郗麟灵又去看羽思禅，羽思禅和萤火碰了个杯，小抿一口红酒后对她摆摆手：“不要紧啦，大不了打一架。”

看着羽思禅和白螣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郗麟灵也不好再追着问，显得她多胆小，本来羽思禅和白螣就已经挡在她前面露出了保护者的姿态，她要是一直问这些话，会显得对这两位临危不乱的勇士不太信任。既然问和不问都不会有什么改变，那她还是收了声多吃点东西，一会儿逃跑的时候也有力气。对面的郗郝月投来担忧的目光，郗麟灵对她笑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她是不会被这点事情吓破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