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原点
“倒也没你想的那么远。”范伢一边前行一边长叹道,“你曾入名家,师从卫磐子,现在让你审视这段求学经历,该如何评价?”
“……司业,我恐又要说大逆不道的话了。”
“大可说来,我不与他人说。”
“那我敲门?”
“别。”范伢忙一抬手,“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那司业慢慢想……”姒青篁这便闷头溜走。
范伢闻言,竟也退缩了,与她一道闷头开溜:“也对……还是回去想吧。”
这可把姒青篁惊得嘴巴一张。
求道,求道,求道。
人人都在求道,人人都知道自己想求的是什么道。
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满脸疑云之间,她叹然抬头。
正看见了一张同样写满疑云的脸。
司业怎么也有这幅样子?
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
呸……不骂自己。
范伢似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只苦笑摇头:“姒学士啊,我大约能理解一些你的困惑了。”
“啊……”姒青篁惊道,“天下人,恐怕唯独庞学博和司业……与我是最远的吧?”
还是老脸。
见了这张脸,她当场就是一个哆嗦低头:“司业……”
“嗯。”范伢直视着大门,呆呆应了一声。
姒青篁悄悄打量着范伢,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司业在找檀缨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