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

“怎么好叫你们破费呢?”胡副书记嘴上说。

“这没什么，”他们说，“就是吃上一万块钱，我们**个人一平摊下来，每个人也才花掉千把块哩。”

胡副书记和杜小夜不便推辞，跟着这些人走进了一家酒店。一餐饭吃下来，已是夜里九点多钟了。那些人提议去卡拉OK，或者去泡舞厅。

杜小夜看了看表，对胡副书记说：“太晚了。我们还要回去哩。”

胡副书记还没开口，那些人就说：“干嘛要回去?你以为我们这里就没有供你住的地方么。告诉你，前不久刚有一家跟外商合资的宾馆开业，里面的设施都是崭新的，是按照三星级的标准装修的。等一会儿我们把你们送过去。”

他们把胡副书记和杜小夜团团围住，先是七嘴八舌地客套一番，然后便打听一些与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

“据我所知，我们县给你们的折扣是全市最低的，”胡副书记说，“再低，那我就一分钱也没得赚了，全给你们赚去了。”

“可外地市来的产品的折扣至少比你们还要低上一成，不信你去问问他们的那些客户。”他们在瞎诓。

胡副书记笑了，说：“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是随便就能骗住的?他外地市来的产品除非是准备喝西北风了才肯给这折扣。他一分钱不赚那公司还怎么运转?还怎么继续存在?”

那些老客户也都笑了，说：“可我们也是在为你们县的企业考虑，只有你们的价低了，这样才便于和外地市来的产品竞争。我们巴望着你们能把外地市来的产品打败哩。”

“不必了，我们还是回去。”杜小夜说。不管怎么说，即使胡副书记前几天再老实，杜小夜对他还是有防备的。她想前几天只是因为日程安排的紧而已，这只老sāo公狗没有下手那个她的时间。

可是一旦今晚在这个小县城里留宿了，给这只老sāo公狗创造了机会，让他有了充足的时间，他是肯定不会让他的狗鞭闲置不用的，他肯定要缠着自己，要那个自己哩。

“干嘛偏要半夜三更地赶回去?我们难得拍拍主机的马屁，呵呵，就让我们表示表示吧！。”那些老客户劝留的很实在。

胡副书记就说：“其实我今天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是想搞一次战役吗?”那些老客户激动地说。

胡副书记沉思了一下说：“可以这么说。”

那些老客户于是围绕着怎样打败外地市来的产品给胡副书记献计献策，他们挤在一个小房间里，不停地一圈烟刚又有人递上一圈。男人见了面的客套便是互相递烟。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呛鼻的烟雾。杜小夜实在受不了，就走到mén外呼吸些新鲜空气。

那些老客户也真够客气，偏要留胡副书记和杜小夜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