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前世身

因为前世的他，告诉他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不一样了。”

无论任以道多么想努力铭记过去，想要保持住记忆中的自己，但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答案很简单。

“妖……”

任以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新长出的第六根尾巴，轻声道：

“纯粹的妖。”

“哈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好好好，你现在给我来这个是吧……”

任以道看着对面的“自己”，表情相当复杂。

那是藏在他记忆最深处，从未与任何人透露过的秘密。

而现在，他却这么毫无铺垫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前世的自己。

任以道笑了，但是笑声干涩沙哑。

他明明已经成功，肉身与道法双双跨入炼虚之境，但他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他，为什么会这么悲伤？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答案，他比谁都清楚。

他们相似，但又不同。

气质，已经不同。

站在任以道对面的，是一个没见过仙神鬼怪，没有被污染过，不含半分杂质的纯粹人类。

而他呢？

在将这样的人类从体内剥离之后，自己又剩下了什么？